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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印度孟买齐腰的污水里，为了疏通堵塞的水道，一群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清洁工人用木棒，甚至是徒手拾掇着成堆的垃圾，包括人体排泄物。这些工人往往来自印度低种姓阶层，政府将其称之为“人工清道夫”（manual scavenger）。虽然法律已于2013年明令禁止其存在，但一些市政当局仍在雇佣他们以减少清理成本。

据法国“24小时”新闻台报道，因为工作环境臭气熏天，这些人会喝醉来麻痹自己。他们没有佩戴任何防护措施，也没有使用任何专业工具，大部分都是直接用手清理水道和化粪池里的垃圾，包括从厕所出来的排泄物。

一名工人告诉“24小时”记者，他们受雇于大孟买市政公司，公司提供了防护装备，包括防护帽、橡胶手套和橡胶套鞋，但质量太差了，起不到什么保护作用，而且天气很热，所以大家都不愿意配戴。

每年6月至9月是印度的季风雨季，为了防止洪水泛滥，大孟买市政公司都会提前清理河道和下水道。虽然孟买所在的马哈拉施特拉邦政府在2022年12月下令，要求所有机构停止人力清洁的做法，改用机器。但是，“人工清道夫”的成本远低于机械化的清理，因此政府仍在采用这种方法。

工人们称，他们每天的报酬是400卢比（约为33.5元），一位主管则告诉记者，他们实际一天能拿到600卢比（约为50元）。

据印媒《印度教徒报》（The Hindu）2月报道，官方数据显示，目前全印度仍有58098名“人工清道夫”。政府报告称，从2017年到2021年，有347人因清理下水道和化粪池而死亡，但活动人士表示，这个数字可能更高。

由于近距离长时间接触有毒细菌和有毒气体，人工清道夫面临很高的死亡风险。今年2月，北方邦两名工人在污水处理厂吸入毒气后死亡。

活动人士称，尽管有法律禁令，但实际情况并没有改善。传统的歧视加上失业，以及缺乏教育和对其权利的认识，促使许多非正规工人加入这项危险的工作。

九派新闻记者 梁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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